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& Bryers)性别歧视案庭审第八天和第九天,独立调查员Stephen Hirschfeld由原告律申请出庭作证,他曾受托于KPCB调查该公司性骚扰和性别歧视申诉并出具调查报告。庭审中Hirschfeld肯定性骚扰,但否定KPCB存在性别歧视,证词涉及在2011年出差纽约的私人飞机上发生的“更衣室八卦”(locker room talk)、性骚扰、职场报复,其内容隐射整个硅谷的风气。
Hirschfeld受KPCB委托展开调查 鲍康如受访曝“更衣室八卦”
Hirschfeld最初受KPCB委托,是为了调查时为KPCB合伙人的Trae Vassallo控告遭另一名合伙人Ajit Dazre性骚扰一案。而Ajit Dazre正是在2006年鲍康如性骚扰控诉针对的对象。鲍称被迫与Dazre发生性关系,但在得知Dazre谎称已与妻子离婚而实际并无离婚打算之后与Dazre分手。
Hirschfeld即针对Vassallo的控诉进行调查,他在报告结果中称Nazre不值得信任,在访谈中不断撒谎,并根据其他公司受访者的表述,定论Nazre确实对Vassallo进行了性骚扰,Nazre因此遭到解雇。
结束性骚扰案的调查之后,Hirschfeld随即又受托针对鲍康如控诉KPCB性别歧视展开调查。庭审第八天,他根据调查报告,详细地阐述了鲍康如指控性别歧视的细节,其中最具煽动性的是鲍康如接受Hirschfeld调查访问时曝出的2011年KPCB合伙人“更衣室八卦”,因为其内容不仅关乎KPCB,还隐射整个硅谷的风气。
当时鲍康如与KPCB几位合伙人搭乘私人飞机去纽约出差,同行人包括时任CPKB 投资对象——Chegg网CEO的Dan Rosensweig。
鲍告诉Hirschfeld,男人们在飞机上从“性感的”艳星聊到与年轻女性到俱乐部约会,而Rosensweig更是称他正考虑让Marissa Mayer进入Chegg公司董事会,因为她“非常性感”。当时Mayer是Google的一名高管,她现在在雅虎任CEO。Chegg公司拒绝对这一指控发表评论。在上周的庭审中,KPCB的合伙人Ted Schlein作证称鲍并未在当时或出差第二天抱怨此事,而是过了很久才提起。
风投教父John Doerr称鲍康如“自卑善妒” Hirschfeld调查否定KPCB性别歧视
在第八日的庭审中,鲍康如的律师一直致力于描述KPCB员工要么存在家长制作风要么根本不善于与女性打交道。
Hirschfeld作证称,KPCB高级合伙人、风投教父John Doerr曾给他说过,认为鲍康如是“自卑善妒”(“a female chip on her shoulde”),自觉遭受委屈愤愤不平。
在Hirschfeld的报告中还显示,Doerr曾评论在鲍担任普林斯顿大学日报编辑时所写的教员与数名“男女同校的女生”(coeds)发生绯闻的报道十分讽刺。当被原告律师问及Doerr是否用到了coeds这个过时的词语时,Hirschfeld表示肯定。
在Hirschfeld的报告中,鲍康如还向Hirschfeld历数了KPCB的其他性别歧视言论,但Hirschfeld最终得出的调查报告认定称KPCB对待鲍康如与男性合伙人并无差别,不存在性别歧视,鲍也并未遭受到Nazre或公司其他任何人的报复。他在报告中称鲍康如“倔强,严酷,像一个独行侠”。
Hirschfeld是该案一名重要证人,他曾经调查访问了与本案相关联的约17名高层和合伙人。虽然他的报告仅仅反应出调查的一部分,但KPCB的律师并不愿意报告被原告律师用在法庭上讨论,因此该报告仍然在庭审前成为了争论的主题。KPCB认为该报告包含公司专有信息,但主审法官Harold Kahn最终裁定允许该报告作为证据使用。
庭审第九天,虽然最受期盼的鲍康如直到午后都没有现身,但法庭上依然挤满了观众。女性在风投行业占比极少,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加入这个全国领先的行业,整个案件的审判表现出来对硅谷极大的兴趣。据估计,女性高级合伙人在风投行业占比超过6%。
鲍康如挑战最强、最富有、最顶尖的风投权威,有人评论,无论她是否成功赢得诉讼,她都向全世界揭开了这个行业的面纱,暴露出了严重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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